2010年9月16日 星期四

從歷史看共產黨的認受性


  儘管中國共產黨早於一九二一年已經建立,但真正崛起的時候卻是在二戰時期。日本侵華不單破壞了國民黨的財政和政治支持的主要來源外,也讓原來被國民黨圍剿的共產黨相對的有了休養生息的時機。

  而且在人民的支持上,因國民黨起先主張不抵抗主義,認為要「先安內後攘外」,把共產黨消滅後再抗日,引起國人的反感。相比之下,共產黨就抗日姿態就成了民族主義的象徵,在當年民族主義高漲的情況下是重要的政治資本。

  此外,日本侵略者雖然能進入城市,卻沒有足夠的人力對農村作有效的控制,這給共產黨遊擊隊得以走出偏遠的陝西,而在廣大的華北和華中的農村地區進行活動。這不單單讓共產黨在農村建立起逐漸增強的政治與軍事中心外,亦讓共產黨得以在農村宣傳土地改革綱領,爭取了農民的支持。

  所以在建國初期,共產黨不單代表了烏托邦式的社會主義,還是民族主義的化身,人民意識上大都支持。

  另外在政績方面,共產黨也的確成功做到某些過往的政權失敗的事。例如在國民黨治下的城市,吸毒等問題非常嚴重,但共產政權成功於兩年內便成功解決了持續了近兩個世紀的問題。其他政績如驅逐外國人(對當年民族主義盛行的國人們相當振奮),還有其他的土地改革和經濟發展等等,都讓大部份國人認同新政權是實幹的。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帶有理想色彩的社會主義就慢慢在國人的心中凋謝。先是於第一個五年計劃後,雖然表面上看來是在向共產理想進發當中。但細心分析卻發現城市與農村的差距逐漸擴大,甚至可以說第一個五年計劃的成果就是依靠剝削農村所得來的,這與共產黨一直提倡的烏托邦反而好像越來越遠。

  而且在大躍進失敗,大量平民餓死於饑荒以後,在國人心中的共產主義理想已經相當脆弱。接著在之後的文化大革命,雖然在途中國人的革命情緒高漲(尤其是年輕一輩),但卻令中國陷入了多年的混亂之中,年輕一輩也有因模仿「長征」走到偏遠地區,見識到中國的貧困。結果在文革熱情過後,「革命萬歲、革命死了」,國人已經厭倦在政治上的爭吵,轉而希望在較實際(如經濟)的範疇中發展。可以說從此之後,國人對共產烏托邦的理想幻滅;也就是說共產黨的意識形態不再被認同,造成了政權認受性的危機。

  結果到了鄧小平的年代推行市場化,全力發展經濟,這正好是大多數國人的意願。鄧甚至說「社會主義的目標就是使國家繁榮富強。」,這某程度上已經否定了中國要走向社會主義的方向,而轉向推薦民族主義。中共努力的將黨與國變得不可分割,使自己成為民族主義的化身,爭取民眾的認同。近年中共重新推崇儒家主義便是一例,這一來可以挑起國人的民族意識,令國人回憶起國家也有值得自豪的事;二來可以多少填補失落共產理想後的意識真空。

個人推測:

  仔細細看的話,便會發現現今中國是一個很像封建制度的現代社會架構。而之所以會形成這種架構,其中一個重點是中國人的傳統思想:只要在上位者不太壓迫他們,而又能夠豐衣足食時,那就能夠忍受現今的在位者。而且從日本、南韓、星加坡第國家的現代化經驗作參加,令新權威主義(現代化經濟發展必然地、特別是在涉及控制大眾和管束勞動群眾方面,需要一個強大的國家與強有力且開明的領導人)在中國內地可說是頗受支持。這從根本上支持中國維持近似現在的政體。

  而且就算對現在的政治有所不滿,一來可以用資訊管制來控制消息的傳遞,使一些反對聲音難成氣候;再加上近代軍事發展成熟,人民近乎不可能進行革命,頂多會出現一些政變,而這也是中期內不太可能於中國發生的(就算發生政治架構大概也難以改變)。

  從此看來,中國將會繼續維持一黨專政、強大政府的模式,也不會推行像西方社會般的民主政體,一來共產黨根本不願意這麼做,二來國人也如上面的分析一般,對現在的模式並沒有那麼的厭惡。但始終高壓管治這是有危機的,固中共應會繼續表現一種親民的形象(如溫總到災區視察時的表現,某些受關注的判決會受輿論影響等等),就像歷史中一個施德政的皇朝一樣。法制也應該會越趨完善,但在關鍵的判決時也可能會「以情治國」而非「以法治國」。說到底,也就是現代版的古代朝廷。

淺談「杜咸-奎因論旨」與非充分決定性論證


  在上世紀,法國哲學家杜咸(Duhem)與美國哲學家奎因(Quine)提出了「杜咸-奎因論旨」(Duhem-Quine thesis),指任何理論儘管出現推翻它的證據,我們只要在我們的信念網絡中作一點改變,便可以繼續接受該理論,在哲學界與科學界引起了不少的風波。到底這是否說明科學界一直在走錯的路呢?

  首先,我們必須要承認杜咸與奎因的想法是需要被考慮的,因為任何的證據都有不同的前提,而根據德‧摩根定理(De Morgan’s Law),負面證據可能只代表前提出錯而非理論錯誤。比如一群物理系的學生進行力學的實驗,但發現得到的結果與書本上的理論有所出入。很自然的,我們會認為是某些理論的前提出了問題,比如是不是實驗的設計有甚麼缺憾、是不是中途有甚麼錯漏、甚至是否儀器出現問題,卻很少會認為該力學理論是錯的。

  然而是否說所有理論都因而不能被否定?我並不認同。

  如果完全接受杜咸-奎因論旨的話,我們將會發現自己能相信任何的理論;反過來說,我們將無法確信任何理論,無從判斷現實世界的真與假。看到圓形的球並不代表那球是圓的,因為可能是光線以彎線傳遞或眼睛出了問題;吃到甜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甜的,因為可能是腦袋突然在味覺區偶然地發出了刺激。甚至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證據」,因為獲得證據本身就要依從某些理論(例如眼睛在正常情況下看到的事物是真實的),所以無法肯定理論自然也無法接受「證據」。

  固然上文在邏輯上確實可能,但在世上卻不可能有誰會真心的相信,而更重要的是就算接納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得著。也就是從本質上我們不可能完全採納杜咸-奎因論,反而是接受了某些基本理論,視之為公理,再用這些公理系統去觀察分析所得的證據。這些公理大體上包括身體在正常情況下能蠻準確地用感知來得到週遭的情報、人腦擁有理性推理的能力等等。

  這樣的話,對於任何理論,我們也可以把那些前提慢慢分拆至能夠分辦對錯的公理之上,從而去決定是否否定該理論。例如說我們為了保護地平說而認定光線並不是直線,但這有違我們眼睛觀察到是直線的證據。由於觀察的能力被認定為公理,故此光線是曲線的理論便被否定了。更簡單的例子便是太空人在太空觀察到地球是圓的,而因為我們接受眼睛的觀察是可信的,地平說便難以被接納。

  但要留意的是,以上述的辦法並不能保證對某一現象最後只得出一個理論去解釋。甚至說因為我們所能獲得的證據必然是有限的,能夠通過所有所知證據的「準理論」的數目可以說是無限。這就引出了第二個問題:到底這種方法能找到「真理」嗎?

  明顯的在研究能否尋找到「真理」前,必先要清楚明白「真理」的意思是甚麼。或者「真理」的解說是五花八門的,但對於非「真理」的意思卻是挺一致的:非真理就是與現實不相符的理論。反過來說,真理的定義便應該是沒有與現實不相符的理論。

  這樣一切都變得清晰了。既然只要與現實沒有不相符的都能稱之為真理,那所有合符證據的可測試理論都是真理。如果有兩個理論並不相容卻能暫時與任何證據沒有衝突,那只要測試一下不相容的地方便可以了。有時候不相容的地方我們暫時並沒有能力去解決,那在這時候便沒有那個理論比較真;反過來說兩者皆可接受,直至有新的證據為止。

  要注意的是,上文所說的真理與普遍哲學討論上,必然正確的「真理」有所不同。因為科學理論(除數學外)只是運用歸納法把數據還原成合理的理論,而非由演繹推論出來的必然的定理,它並不是必然正確的,反而擁有隨時被否定的可能性。換言之,科學理論永遠只可能被證明為假,卻永不可被證明為真。所以嚴格來說,科學追尋的只是迫近「真理」而非達至「真理」,就像數學中的極限概念一樣,能不停的迫近卻永遠不相等。

  從這個觀點來看,哲學中必然正確的「真理」是形而上的問題,就算是上帝告訴我們解釋某現象的「真理」是怎樣的,科學也不可能為其佐證。所以非充分決定性論證(The Underdetermination Argument)基本上是正確的,前提是他們在談的真理是哲學上的「真理」。只是這種論調在科學上是無甚意義的,因為科學從來便是研究現實的證據而不是追尋形而上的事物。

  最後,從科學的角度出發的話,無論是「杜咸-奎因論旨」或是非充分決定性論證都對科學發展無甚建樹甚至無甚影響。因為兩種論調都能適用於任何理論上,而無視有多少實際證據在支持該理論。換句話說,兩者都可說是與經驗世界無關,並且因為邏輯上沒有錯誤,只是兩句放諸四海而皆準的主張。既然兩者與現實經驗脫鉤,自然與證據有密切關係的科學不能相提並論。從該主張發表已有好一段時間,科學界卻沒有因而出現甚麼大型的變革便是一個重要的證據。

  總括而言,「杜咸-奎因論旨」與非充分決定性論證兩者皆無邏輯問題,但事實上常人難以完全相信前者,後者所指的真理也與科學所追尋的有所差異。固然兩者具有哲學意義,但要留意科學是建基於現實的學科,並不能以形而上的特質來要求現實滿足。

"科學何所為"後感

在現今這個世代,大部份的人生活都離不開「科學」。這是因為自科學革命後,科學界發生了徹底性的改革,使科技也因而快速發展,造就我們現今方便舒適的生活。然而,在繁華社會的背後,「科學」也在不停的危害人們的生命和環境。例如核武器、環境污染以至現在越來越受關注的全球增溫都是「科學」對人類壞的影響。
而在「科學何所為」就是一本對「科學」帶來的好與壞、人們應該怎樣對待科學和科學界內部又有甚麼需要改進等等各方面進行反思的書。書中指出「科學」並不是像社會上所想一面倒的只有好處,除了帶來污染等問題外,也有不少研究粗製濫造,浪費政府所提供的研究資金,因而提出社會應不應對科學研究作出某些管制。
在說出我對這些論調的意見前,必須先定義「科學」的意義,不然討論下去也是無甚意義的。事實上,我並不太同意上文科學的定義,所以才一直用引號把「科學」二字給括起來了。科學應該是指人們對自然界的現像感到好奇,因而運用人的智慧和系統性的科學方法,找出一般性的「真理」來。而上文所說的則是把科學家所發現的理論加以組合和應用,造出一樣全新的東西出來使人們的生活有所得益,也就是說這是科技。簡單的分類的話,科學是純粹為了解更多這個大自然的,而科技則是應用科學所發現的原理的工業。
在這種分類下,上文所言的問題則主要在於「科技」,而非在「科學」了。當然,沒有愛因斯坦發現能量與物質的關係,便不可能有科技把核彈造出來。但那是使用者的問題,就如刀固然可能用來切菜,同樣的也可以用來斬人,難道說這是刀子的錯嗎?問題的根源是科技把科學知識運用到哪一方面去。
而科技的問題,主要在於其短視,重視立即的利益。比如以往滴滴涕(DDT,一種有效殺蟲劑,對人類的毒性很低)的發明,迅速的就被應用於農業上。然而後來發現,它對環境和生態的破壞巨大,甚至可以經累積而危害人類生命,才嚴厲的管制使用,人們因而高呼「科技危害人命」。但,這是合理的嗎?其實這就是因為科技人員過份短視,沒清楚研究它會不會對生態中其他生物有沒有影響,也沒有研究長遠使用下去會不會有累聚毒性的問題。綜合而言,並不是「科技」危害生命,而是「考慮不完全的科技」危害生命,所以這正是科技更應改進的原因。
總括而言,科學是純粹的學科,並不是不可以加以管制,但在不嚴重地危害社會下,給予這學科合理的學術自由。而科技則應多加留意科技應用後的副作用和長遠會帶來的危機,避免重蹈過往因科技不完善和短視而造成對人類的破壞的覆轍。

棋王

棋王的內容就如題目所言,是以一名五子棋神童為中心的。但是故事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程凌---一個畫廣告的畫家。
故事的開端是程凌替在電視台工作的朋友----張士嘉想到「神童世界」這節目的念頭,並為這個節目製作片頭。一次,張士嘉找來一個「五子棋神童」,善於下一、二、三、四、五子棋,而且沒有輸過。這令程凌很疑惑:五子棋還可算和棋力有關的,然而一子棋,不就是比猜拳而已,又怎麼可能有技巧呢?可是和神童猜拳猜了幾十次,果然神童全部勝出─而已想嬴時能嬴,想輸時能輸。程凌因而產生了一個驚人的猜想─神童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後來神童能預測火災和猜出弟弟準備的隨機數的事,證實了這個猜想。
程凌得知後,第一個想法是「我應該設法保護他,免得受人利用」。然而最終貪念一起,拜托弟弟向神童詢問股市行情,好讓他賺一筆補貼廣告公司,讓他可以一直畫下去。最後雖然發了一筆小橫財,但這句令廣告社的股東得知神童能預測未來一事。加上一次程凌酒醉,無意間說出了秘密,和張士嘉以程凌的話猜中神童的秘密,結果除了程凌兄弟外,還有五人知道此事。他們互相約定不向其他人透露神童的事,並且以神童自身的意願,決定用不用他的異能賺錢。
可是在馮為民-其中一個知道秘密的人,為了得知人類的未來會怎樣,私自帶神童回家詢問。當程凌發現並在馮家找到神童時,神童突然露出驚慌的神情,並且抽搐起來。當神童恢復正常時,程凌發現神童以昔蒼老高深的眼神不見了-神童失去了異能了。
儘管神童失去預測能力,「神童世界」節目已經不能取消,只能按預定讓神童在節目中和象棋界知名的劉教授對弈。幸好在神童失去異能前早已預測了劉教授的棋路,只是神童按棋譜下棋,應該能照嬴不誤。然而,神童在第二局毅然不跟棋譜下棋,以自己的棋力下應戰,最後險勝。這令程凌懷疑神童到底還有沒有異能呢?神童只回答「我不需要未卜先知。我自己會下。」神童的眼神又回復到深不可測的樣子。
故事中,其中一個值得討論的話題便是金錢-一個很真實的問題。書中大部份的人物,例如張士嘉,周培,高悅白等,都非常的重視金錢,好像除了賺取金錢外,便沒有其他的生活目標了。而馮為民和程凌則好一點,馮為民在得知神童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後,也不只想賺錢的作用,反而有想得知人類未來的念頭;而程凌則只想用神童的預測能力在股票賺取一筆橫財,能用這筆錢來「買」自由,令他可以繼續畫下去。
事實上,像程凌這類的想法也是無可口非的。也許這樣子看來太拜金,太世俗,但現實世界就是這樣。記得之前有人問過我:「要是要在夢想和麵包之間選擇,你會選擇那一個?」我立刻回答說當然是麵包。在香港或許還好點,要是真沒有金錢的話還可以申請綜緩,但其他地區可不一定這樣。沒有生命,又怎麼能追逐夢想?而且就像程凌,他不是只需顧自己的,還有家庭的包袱,可不能容許他獨個兒去追夢的。如果他是已結婚,甚至已經有小孩的話,背後的負擔就更大了。套一句俗語「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便萬萬不能」,做甚麼事也好,能有金錢去維持正常的生活是大前提。
然而,像張士嘉、周培等人的想法,我倒是覺得本末倒置了。他們把人生的意義放了在賺錢上:那就是說,能賺錢的事就是有意義的事;反之就是無意義的事。這對於企業來說或者是良好的心態,但作為一個人來說,我會把這評為沒甚麼意義的人生。很多人把花錢,甚至金錢本身視為一種意義,試圖從花錢和賺錢中得到生活的滿足感,但換來的只有更多的空虛。這是因為花錢只能滿足個人物質上的需要,但不能滿足心靈上的寂寞。很多人不明白這一點,以為賺到更多的金錢,或是花了更多的金錢在於享受,便不會覺得空虛,結果只會適得其反,甚至更差而已。個人認為,金錢的意義就只在於供我們換取生活所必需的東西,所以金錢只是夠用就夠了。
既然人生的意義不在於金錢,那人生最重要的是甚麼呢?在個人層面,我認為最重要的是理想。在賽跑的時候,參賽者都會向著定下的終點跑去;在人生路上也是一樣,人總要定下一個理想讓自己朝著去奮鬥。這個理想並不用很遠大,只要個人認為有意義的,值得花一生的時間在此的,便可以了。反而實不實現,這倒不是太重要的-當然能成功是令人鼓舞的,但儘管失敗,見到自己為了理想奮鬥所付出的努力,己經不枉此生吧!
另一方面,人生最重要的便是情。這個情,並不單指愛情,是泛指親情、友情等等所有的情,也就是我們生活中最珍惜的人。在人生中,就是有身邊的人支持著才能撐得下去的;如果覺得世上已經沒有自己在乎的人,人也很難有意志奮鬥下去了。所以平時有空,去和自己在乎的人聚聚,互訴心聲,不是比賺更多的錢更有意義嗎?而且人生如戲,今天還在的人,明天可能就不在了。套句老話-珍惜眼前人,不要讓自己後悔。
另一個有趣的話題便是神童的預知能力。要討論預知能力可不可能,先要確定是存在一個確定的未來-要是未來本來便不確定,根本就不可能進行預測,因為要預測的東西根本不存在。這和哲學上的一個主張「決定論」有關-要是現在有對全宇宙作一個完整的描述,就有辦法能預測下一刻的情況。作為一個理科生,我是相信這個主張的-但是人類應該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根本不可能對宇宙做出完整的描述,而根據「混沌理論」,儘管資料只相差非常小,但隨著時間過去,對未來的影響將會是致命性的。所以才會有「一個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這樣的闡述。
而我認為,儘管在作者多元世界的假設下,只要時間還是線性的「向前走」,人也只會有一個過去,和一個未來。一個單位後的未來,也就是兩個單位後的未來的過去-過去是已定的,也意味著未來是已定的。當然這只是個人的主張,並不是嚴格合乎邏輯的推論。
經常在社會聽到一種濫調:「我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人定勝天!」事實上這是意義不清的。「我們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不是我們本來的命運呢?其實命運這個字根本就已含有已確定,不能改變的意思,又怎麼能夠去掌握它呢?而相對於人定勝天,我還是比較傾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著自己能力的限界,有些事情根本就在能力範圍外,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的。我們只能盡力準備,以提高成功的機會率;真能成功與否,就真的在乎天意了。
不過如果真有像神童般預知未來的能力,表面看起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遇上甚麼也不會擔心,因為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如果沒錢花的話,預測六合彩號碼就好了。但是我倒覺得這不是好事,甚至是一件最壞的事-它會把你的人生給毀掉。首先在有預知能力的情況下,由於一切都在掌握之裏,不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也就是不單沒有意外,也沒有發生任何驚喜的事。這樣的生活不是乏味得很嗎?而且無需付出太多努力便能得到成果,這會令人失去了奮鬥的動力-人之所以會奮鬥,就是認為能以自己的努力換取成果。
除此以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便是對未來的無力感。你令預見所有壞事的發生,例如天災、人為意外或是疾病,但是你根本沒辦法去改變它!如果你的預測未來能力是正確的,也就是你所預測的壞事是的而且確會發生的,那麼又怎可能去改變呢!眼看著壞事發生自己卻無能為力,會令人覺得多麼的沮喪啊。或許就是這個原因,神童才會在馮為民問人類未來時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吧。
或許有人會認為只要能自行關掉預知未來的能力,就沒有以上的問題了。很可惜,我並不是這樣想。儘管你知道你應該以自己的努力去換取成果和不能改變悲慘的未來,大部份人還是會忍不住去預知未來的,能有像神童那樣不跟棋譜以自己棋力和劉教授對弈的志氣,正是人所缺少的-特別是人長大了,要面子,不能輸。
或許看畢我對未來的想法後,你會覺得我好像太悲觀了-其實我也是很樂觀的。我雖然不清楚我們的世界是最好的世界,但是我相信人要幸福,或是快樂,是很容易的。事實上,現代都市人相比在很多人,已經是很幸福的一群了,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所以我一直堅信,只是有身在福中的自覺,就已是幸福的人了;只要你想要快樂,那你便會快樂了!也許這是極為膚淺的樂觀想法,但無所謂-反正最終人快樂幸福就好了。